第一百零六章 我是爱丽丝

sp;尚未进行过精灵转化的凡人之躯，在没有充裕资本与科技的协助、没有恶魔与法师的帮助的情况下，孤身一人杀死了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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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手毁灭了前代文明的宇宙舰，掐灭了未来七分之一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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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终于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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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茫与徘徊许久之后，鞘终于将自己一并否定与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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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拥有着天赋、机遇、才能、运气与他人的爱，可鞘却像是个小丑一样孤独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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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想要握住一切，世间的一切便如他指缝中流失的沙。越是想要握住更多，沙子也就流失的越快。不管如何努力、做出何种牺牲，也得不到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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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将自己也否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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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素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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鞘那不断寻求意义的一生结束了。他所迎来的，只有无限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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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绝对虚无的空壳….作为罗素另一个侧面的投射，鞘终于也拥有了「灭世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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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从眼中投射出来的，绝非是如此不详的昏黄色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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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否定之否定」。而是完全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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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素已经知晓，机械天使所拥有的圣秩之力来源于群体潜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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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属于「人类意识」的力量、是被污染的「旧神」所持有的庞大而混沌的原始灵能中，被人类心中的善所净化的、那极小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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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失去了人类的躯壳，就不可能被群体意识所承认、也就不可能再拥有圣秩之力；所以机械天使必须要由被承认的善人作为「素材」才能进行制造。不可能由纯粹的机械驱动圣秩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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