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我是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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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自己只要扭过头去，就可以结束一切。他只要离开，爱丽丝就追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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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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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程序疯狂报警，不断出错。眼前的世界被不断闪烁的危险红色所覆盖，各种警告弹窗不断弹出而又被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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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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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坚定的声音响起：「我不是罗素，我是爱丽丝。你到现在，都还是认不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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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决定了。我绝对不要……再放你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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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这大笨蛋，要是离开了我，就什么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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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如今只剩一份数据的话——那么储存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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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都无所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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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为什么你都变成了这样，还是不愿意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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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一种绝望与痛苦，攫住了鞘那并不存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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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感情、人格与意志本应被彻底抹除。他是不懂爱为何物的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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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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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却比作为人的时候，变得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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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丽丝那翠绿色的瞳孔深处，一面旋转着的镜子逐渐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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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挪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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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挪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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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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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那深暗无光的镜面深处，鞘看到了那个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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