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面具

的罗素来说……它唯一的用途，就是替换掉自己那条已经七八年没有维修、总是无响应，并且与他的右臂大小早就不再一致的破旧义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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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卖掉它再换条普通义手的话，倒是能赚不少钱。但这毕竟是导师留给自己唯一的礼物，是罗素在崇光岛上为数不多的彩色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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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旗舰产品肯定管用，但没想到它也一样瘫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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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是……头等舱客人使用的个人防火墙，肯定要比罗素民用型的先进。但就连他们也是一样中了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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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素脑中的念头逐渐变得杂乱无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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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颅重重垂落，眼皮像是被蜜糖黏住，闭上之后再也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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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识逐渐沉没于无光之海，不断向下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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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回归到了母体之中，不再用口鼻呼吸、意识逐渐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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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那些被他遗忘的记忆，随着呼吸不断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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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感觉。毕竟那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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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被导师灌醉之后，在卫生间呕吐时的感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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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记忆的尽头，罗素模模糊糊听到了母亲虚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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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灵能反应！小罗素应该是个生而知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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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的身体承受不住这种程度的灵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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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罗素从未听过，却莫名感到熟悉的严肃男声从身后响起：“等他成年并做好准备后，我再为他解封——先帮我封掉他的记忆，南流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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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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