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嗦嗦地扯著他的衣袖,声音带著哭腔,“咱们先回府暖和暖和吧。”他偷偷瞥了眼朱元璋阴沉的脸色,又小心翼翼地补充,“这户部的门道,小人略知一二。”
朱元璋脚步一顿,侧目看向这个跟隨自己多年的老部下。王鸿儒额头上的伤口还渗著血,方才那一脚踹得著实不轻,可此刻对方眼中满是担忧,却无半分怨懟。他放缓了语气:“说来听听。”
“您有所不知,”王鸿儒左右张望一番,压低声音道,“如今駙马爷把持著招商事务,底下这些小吏不过是狐假虎威。可您若真跟他们撕破脸……”他顿了顿,见朱元璋神色稍缓,才继续道,“这京城做生意的门道,讲究的就是个『规矩』。您今日拿十万两银票,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块肥肉,既已咬上口,哪有轻易鬆口的道理?”
朱元璋冷哼一声:“好个『规矩』!我倒要问问,这规矩是大明律定的,还是欧阳伦自个儿定的?”
“朱老板息怒!”王鸿儒扑通又跪了下去,“小人不是替他们说话。您想啊,駙马爷为何敢如此明目张胆?还不是仗著自己是皇室宗亲,又有皇上宠信。如今这招商之事,表面上是为朝廷牟利,实则……”他突然噤声,偷偷看了眼朱元璋的反应。
朱元璋心中瞭然。欧阳伦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安庆公主的駙马,这些年他默许年轻人歷练,没想到竟养出了这般胆大妄为的性子。想起昨日召见欧阳伦时,对方大言不惭地用“特殊贡献者可优先入驻”的条款为贪污辩解,他就觉得一阵噁心。
“依你之见,该如何?”朱元璋弯腰將王鸿儒扶起。
王鸿儒连忙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小人斗胆进言,明日不如备份厚礼,托人给駙马爷捎句话。您財力雄厚,只要按駙马爷的『规矩』来,以您的实力,何愁拿不下这桩生意?再者说,如今京城商户谁不巴结駙马?您若此时得罪了他,往后在这地界可就寸步难行了。”
朱元璋沉默良久,目光望向远处户部衙门的飞檐。那里曾是他伏案批改奏摺的地方,如今却成了滋生腐败的温床。他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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