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的双瞳,双手压在扶手上,徐徐坐正,视线前倾,语若寒霜道:「不是你儿子乾的,难道是朕的儿子乾的?」
这句诛心的提问,足以让所有的臣子,都惊吓得失措。
这就是皇帝的威严。
没有任何的道理。
这件事情,必须要给一个交代,分出首恶和胁从。
按理来说,作为这支军队的最高统帅,魏忤生就一定是最直接的,最重要的负责人。
但皇帝的儿子,只能由皇帝自己来审判。
能够交代的人,就只有你宋靖的儿子。
不然,难道随便找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比如那个禁军校尉朱青来垫背,堵住天下人的嘴吗?
堵不住的。
那日在孙司徒府邸给皇帝当剑之后,宋时安就必然会被『千夫所指』。
在这种场合,晋王为什麽不缄默,而是非要说点什麽呢?
理性来看,大势所趋,宋家肯定会倒。
宋时安,既得罪了世家,又得罪了勋贵,晋王这个时候表态,就只是跟着附和,也能够得到群臣的心。
哪怕会让父皇不舒服。
而吴王党不知道走的什麽路,竟然在这种最逆风的时刻,顶着满朝的压力,替宋时安说了一句话。
在皇帝看来,或许是那个司农的儿子擅自所为。
当然,吴王要替他承担后果。
这是一场豪赌,赌父皇的心。
但现在,还不太够。
宋家,也要入局。
面对着这泰山压顶的天威,宋靖眼神一刻也不游离的,顶住了。
一旁的喜公公都被这个人的强硬所惊愕。
他竟然没有反驳『不是你儿子乾的,难道是朕的儿子乾的』这句话。
仿佛就在说,他不可能一个人背下所有的锅。
假若臣的儿子有罪,皇帝的儿子也不清白。
「忤生,之所以取名为忤生,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他出生,就克死了母亲。」
身体缓缓的靠后,倚在龙椅上,争锋相对的状态稍微缓和一些,皇帝忽然道:「每一家,都有不争气的儿子。或者说,让人头疼的儿子。你家的宋时安,应该也是这样吧?」
被问到这样家常的话题,宋靖也松弛下来,有些难为情的笑着说:「犬子以前确实是让人头疼,不愿好好读书,总是跟一些狐朋狗友出入酒肆,有一次还喝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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