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才稍稍有些压抑的氛围,也好了不少。
看着宋时安,这个已经把自己逼到有些病态的男人,魏忤生道:「时安,张公的一些话,你不要全放在心上。」
「嗯?」
宋时安不解。
「说什麽皇帝,魏氏用完你就会抛弃这种。」
魏忤生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承诺道:「只要我活着,我会永远的保你。」
「谢殿下。」宋时安点首,浅笑道,「我相信。」
「那弹劾之事,还有办法吗?」
魏忤生对于这个,是最芥蒂的。
「宋氏和崔氏,不至于就这样被全部扣起来打进大理寺。但应该会停职一段时间,尤其是宋氏。」宋时安道。
「只要不出大事就好,等我们回去,什麽都解决了。」魏忤生说完后,又问道,「那联名弹劾让陛下知道在夺权中你的作用…如何能够掩盖一些呢?」
「殿下,已经不重要了,就这样吧。」
宋时安已经想开了。
明牌,那就明牌。
坏处是演都不演了。
而好处也有。
陛下您看着,击退姬渊,这泼天的功劳,都是属于我的。
…………
黑云压城城欲摧。
这座塞北的雄关坚城,在捍北将军韩远的十数年坐镇下,城墙被多垒高了两丈,里外加厚了六尺,壕沟深得如若注水,能够任凭大船行驶。
近十万的齐军,四面八方,将这座城池团团的围困,水泄不通。
箭矢充足,如雨点般倾泻。
列阵排开的投石车,在城里下起了流星。
城头上的士兵,没有一刻的时间能够停歇,拼命的御敌。
但凡凿开一个口子,敌军就会像决堤的大河,汹涌的摧毁一切。
杀声喊声,震天响。
齐人的血,虞人的血,无止境的流淌,大地都被染成了红壤。
跟天边的霞,互相的映衬。
在山坡上,一位身着鳞甲的男人,独自坐下,双手搭在膝上,就那般平静的眺望着激战中的武威。
这时,一位身着官袍的『军师祭酒』陈行,艰难的爬上坡,有些气喘吁吁:「陛下。」
见到他,姬渊淡淡的笑了笑,道:「陈大人坐这里,有风。」
陈行坐到了姬渊的旁边,稍微缓了一口气后,说道:「伪虞那边来援军了,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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