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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宗的寒潭在极北的山脉里,入冬时已飘起细雪。林筱雨站在潭边的石崖上,看着水面倒映的冰纹——青灰色的冰层下,隐约能看到同心草的根须在晃动,像一条条绿色的丝带。“真的活了!”她转身看向南宫雪,眼底的光比雪还亮,“你看根须在动,说明已经扎进土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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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雪走上前,指尖拂过冰层表面——这里的阴寒之气比想象中重,连她的灵力都能感觉到一丝滞涩,可同心草的根须却在冰层下舒展,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银光,是锁灵阵灵气在抵御寒气。“柳姨的生姜汁起作用了。”她从储物袋里拿出个陶罐,里面是温热的灵泉水,“我们在冰层上凿个洞,把泉水倒进去,让根须能吸收些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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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拿着小凿子跑过来,身后跟着青云宗的小弟子——那孩子是老道的关门弟子,叫青砚,手里捧着个木盒,里面是刚收集的雪水。“林师姐,青砚说寒潭的雪水最养灵草,冻过的水浇下去,根须会更结实。”他蹲在冰崖边,小心翼翼地凿开冰层,冰屑落在他的棉鞋上,像撒了层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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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砚把雪水倒进陶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冰洞:“师父说,这些同心草是来‘赎’寒潭的罪孽的。以前这里埋了太多尸骨,连鱼都不敢靠近,现在有灵草扎根,说不定明年春天,冰面会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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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筱雨摸着孩子冻红的耳朵,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太平峰种月见草的冬天——那时她也这样,总担心种子被冻坏,半夜还偷偷跑去药圃,用灵力给土壤升温。她从储物袋里拿出个暖手炉,塞给青砚:“别担心,同心草比我们想象中坚强。你看冰层下的根须,它们在努力适应这里的水土,就像我们努力适应陌生的地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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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雪在冰崖周围布下简易的聚灵阵,阵旗用寒潭的黑曜石打磨过,能吸收月光的灵气。“这样夜里的寒气就伤不到根须了。”她拍了拍手上的雪,“等开春冰层化了,我们再搭竹架,让灵草顺着崖壁爬,到时候整个寒潭都会被绿色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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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站在远处看着,手里的拂尘沾了雪,却笑得满脸皱纹:“我活了快百年,从没见过寒潭有这么鲜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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