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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断魂崖回来后,太平峰的空气里都像掺了蜜。林筱雨每日除了打坐养伤,总爱揣着绣绷躲在廊下——她在给南宫雪绣新的剑穗,用的是冰蚕丝混着月见草染的淡紫色丝线,穗尾坠着两颗小小的珍珠,是上次柳心语送的,说能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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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偷偷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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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时,林筱雨手一抖,针尖差点戳到指尖。她慌忙把绣绷往身后藏,抬头却撞进南宫雪含笑的眼睛里——对方刚练完剑回来,发梢还沾着细汗,枫红剑斜斜靠在廊柱上,剑穗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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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林筱雨脸颊发烫,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其实她早想把剑穗给南宫雪,可每次对上对方的目光,总觉得心跳要跳出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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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雪却没追问,只是弯腰拿起她落在石桌上的丝线:“这颜色好看。”淡紫色的丝线在她指尖流转,像缠绕着细碎的星光,“是用后山的月见草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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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筱雨小声应着,看着她指尖的动作,忽然想起上次在断魂崖,南宫雪就是这样握着她的手,帮她稳住颤抖的指尖,“师尊要是喜欢,我、我再染些给你做个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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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南宫雪把丝线放回桌上,指尖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不过别累着,离大典还有半个月,慢慢来。”她转身走向内室,临进门时又回头,“对了,礼服做好了,在你衣柜里,去试试合不合身。”\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