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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街角,青年忽然挑眉,方才的温柔神色一扫而空,换上一副促狭的笑脸:“说说看,谁让我们家小狐狸受委屈了?”他故意用下巴蹭了蹭弟弟发顶,“让哥哥开心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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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少年猛地抬头,沾着泪珠的睫毛像雨打的蝶翼。正要发作,却见兄长眸中映着自己狼狈的模样,那点佯装的怒意顿时化作更多委屈,最终只化作一声带着鼻音的:“...混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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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大笑,笑声惊飞了歇脚的麻雀。他手腕一翻,不知从哪变出个冰镇过的青瓷瓶,瓶身还凝着水珠:“喏,去年酿的梅子露,就剩这一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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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宇哥,你不是跟剑狐前辈走了吗?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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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万生靠在兄长怀里,嗓子仍是哑的,却藏不住那股子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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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去哪儿?挨揍呗。”万宇轻笑,故意晃了晃胳膊,让他感受一下自己完好无损的骨头,“一出剑就挨揍,揍完再出剑——就这么折腾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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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拿冰凉的梅子露贴了贴弟弟滚烫的脸颊,语气一转:“倒是你,不是该好好待在村里?怎么把自己晒成一条小咸鱼,跪在丹师盟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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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万生抿了抿唇,刚被冰水激起的清醒又被委屈淹没。“后来……万护法回头,把我们一道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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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宇先一步开口,像怕弟弟多想,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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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胡万生晒得通红的耳尖,声音低下来:“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谁敢让我家小狐狸跪大街,哥哥正好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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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万生把脸埋在梅子露的青瓷瓶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些“还不是为了灵溪她爹……”他声音闷在瓶身,“蚀骨虫钻心脉,只有雪魄丹能救。可鹿元长老攥着雪魄花不松,非逼灵溪嫁给她那瘸腿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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