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不是你撞得为什么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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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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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是你撞得为什么要扶”这句话烙在所有妖怪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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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耗手中的钥匙“咔嗒”一声彻底拧开，铁链哗啦坠地，可鹏羽仍旧未动。他赤红的眼瞳死死盯着地面上的血渍，翅骨绷得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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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撞的。”他声音嘶哑，却字字如铁，“但我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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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司外的光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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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耗眯起眼，钥匙在指间转了个圈：“哦？那你倒是说说，既然没撞，为何要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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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羽缓缓抬头，染血的羽翼在昏暗的牢房里微微震颤：“因为——”他忽然咧开嘴，露出一个带血的冷笑，“我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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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耗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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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蠢到以为这世道还分对错。”鹏羽猛地振翅，锁链残片“哗啦”飞溅，“蠢到以为妖与妖之间，还讲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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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骤然前冲，利爪直取汪耗咽喉。汪耗仓皇后退，银鞘长剑“铮”地出鞘，却见鹏羽半途折转，翅刃“唰”地劈开案上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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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纸如雪纷扬，墨迹混着血渍溅了满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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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认了这三十鞭！”鹏羽的吼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但我要万妖宫所有妖都看清楚——”他翅尖挑起一片龟甲残片，狠狠钉在审判司的铜锣上，“今日他们能逼我认这碗汤，明日就能逼你们认一座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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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锣“嗡”地长鸣，穿透缉捕司的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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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屋檐下，胡万生攥着剑穗的手猛地一颤。纳兰若云的银剑还钉在梁上，可堂内早已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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