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丹成

一炉丹。”胡万生笑了笑，声音轻得像怕惊飞檐下的麻雀，“品相不算好，但药力够用。你拿去换灵石，给伯父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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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溪的尾巴倏地僵在半空，眼眶瞬间红得吓人。她慌忙低头，用袖口胡乱擦了擦眼角，却越擦越湿，最后干脆把整张脸埋进臂弯里，肩膀一抖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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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爹的病……”她声音闷在袖子里，带着细细的哭腔，“蚀骨虫已经啃到心脉了，再换不到‘雪魄丹’，他……他可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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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万生沉默片刻，忽然伸手，轻轻碰了碰她头顶那对耷拉下来的猫耳。指尖的温度透过绒毛，像一缕小火苗，烫得灵溪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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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魄丹是吧？”他声音低而稳，“凡阶上品，主药雪魄花，辅药三味，我刚好记得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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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溪猛地抬头，泪珠还挂在睫毛上，眼底却炸开一点不敢置信的亮：“你、你才刚通过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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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领袍子时，我去借丹炉。”胡万生咧嘴，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再赊两株雪魄花，算我欠药师盟的。炼成了，伯父就能多撑一程；炼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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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拖长声调，见灵溪的尾巴紧张得绷成一条直线，才慢悠悠补完后半句：“我就去找白前辈打欠条，把命押给她，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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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溪“噗嗤”一声破涕为笑，又慌忙捂住嘴，泪珠却大颗大颗往下掉。她伸手想抓那瓷瓶，又怕弄脏似的缩回去，最后只揪住胡万生袖口小小一角，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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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万生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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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万生任她攥着，目光落在她腕间那道新鲜的掐痕上——月牙形，渗着血丝，是今日鹿元长老戳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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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声音忽然冷下来，像淬了冰的刀，“下次那老太婆再敢动手，你就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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