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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都好,”他看着我,眼中是前所未有的疯狂和决绝,“离开这里,离开江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你想学医,我就陪你去法国。你想开个小诊所,我就给你当助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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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几乎要跃出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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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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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为了我,放弃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他的前途,他对大帅的忠诚,甚至……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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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观南,你疯了?”我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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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疯了。”他苦笑了一下,伸手抚上我的脸颊,“从你在那个雨夜,冲出来救人的时候,我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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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你穿着白裙,拿着手术刀的样子,有多美。就像……就像一道光,照进了我黑暗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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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能这样默默守着你,看着你,就足够了。可是我错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被推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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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说越激动,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说这么多话,他抓着我的肩膀:“晚卿,告诉我,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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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连天的炮火,眼前是男人深情而疯狂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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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只要点一下头,就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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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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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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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观南拉着我,在枪林弹雨中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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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熟悉大帅府的每一条密道。我们避开交火最激烈的前院,从一条下人用的通道,成功地逃出了大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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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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