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两颗紧紧依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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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我看着我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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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的脸色铁青，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胡闹！这是军国大事，岂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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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国大事，就要用你女儿的幸福去换吗？”我红着眼反问，“爹，你忘了你当初是为了什么才拿起枪的吗？你说过，要保护我，要让我一辈子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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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被我问得一噎，眼中的怒火渐渐被痛苦和挣扎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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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爹……爹也是没办法。”他颓然地坐回椅子上，“张敬尧兵强马壮，野心勃勃，我们和他迟早有一战。若是能联姻，至少能换来几年的和平。而且……他那个儿子张霖，留洋回来的，一表人才，不会亏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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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什么张霖李霖，”我打断他，“我说了不嫁，就是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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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爹气得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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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不语的陆观南，忽然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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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他沉声道，“小姐大病初愈，不宜动气。此事，能否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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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猛地转向他，眼神锐利如刀：“从长计议？观南，你也要跟着她胡闹吗？你别忘了，是谁把你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没有我，你陆观南早就化成一堆白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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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观南垂下眼眸，紧紧地抿着唇，不再说话，只是脸色有点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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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又疼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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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有这样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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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的这句话，像一把刀，不仅刺在他心上，也刺在了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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