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垫上还有褶皱没有抚平。
“你陪我下会儿棋吧。”唐惟的声音始终是清淡,人也往棋盘方向去。
郑礼雪看过去,吸气一脸轻松:“来吧。”
唐惟起身垂下眼帘,眉峰里透着薄凉,淡淡走过去,到棋盘前坐下,郑礼雪在椅子上多给她垫了个垫子,让她可以靠坐时舒服一点。
以前唐惟是不会下棋的,在跟李以乔谈恋爱的时候。
李以乔教她下国际象棋,带她见各种没见过的事物,她的阅历里,有一半都是李以乔带给她的,后来这些东西没成为束缚,反而让她痛苦。
那是一种忘不掉,抛不开的记忆。
时间正过了一点,除夕是冰冷的,唐惟几乎忘记过年应该做点什么了,她下棋心不在焉。
“宋亦泠和闻锦是知道我们结婚的事。”唐惟把棋往前移一步。
“李以乔已经问过我了。”郑礼雪轻轻抬着眼皮,“你也怀疑我?”
“不是你。”唐惟轻描淡写,“你不会,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也不怪宋亦泠拿这件事威胁,是李以乔做错了,她不该动闻锦。”
李以乔藏了她好多年,从老太太在世一直到去世,这十几年里哪会有不透风的墙,不过大家都是捕风捉影,谁会真的笃定,李以乔会结婚?
李以乔是出名的不受感情羁绊的人,要猜测她们的关系,也只会挂上她是只藏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这样的标签,这李氏养出来的女儿只是爱玩罢了。
哪会真的绑在一个人身上。
这个人还是唐惟。
想到这里,保姆的声音传来,欣喜又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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