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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王被押回京都的第八天,西凉的使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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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规矩,西凉该每年来朝贡一次,但去年借口“遭了旱灾”没来,今年突然遣使,谁都知道——是来看芙蓉国虚实的。毕竟北狄被打惨了,西凉要是不探探底,怕是睡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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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时,西凉使者捧着国书,却不先递,反而斜着眼扫了扫芙蓉国的朝臣,慢悠悠地说:“听闻芙蓉国近来‘热闹’,连北狄都能‘收服’,真是……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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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是夸,实则带刺——北狄在西域是出了名的弱,赢了北狄,有什么好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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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李宏之端着茶盏,没接话。他知道西凉使者是来挑衅的,就等他们先露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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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见没人接话,更得意了,话锋一转:“只是不知,芙蓉国的‘厉害’,是靠长公主一人,还是真有百万雄师?毕竟北狄……不过是些草原蛮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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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戳得朝臣们脸都红了。去年西凉没来朝贡,兵部想派人去问,还被陛下按住了——那时谁也没把握能打赢西凉,他们比北狄富,还有铁矿,骑兵也更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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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气氛僵住时,殿外传来清脆的靴声。上官婉儿穿着银甲,刚从边城赶回,甲胄上还沾着点风尘,手里把玩着枚北狄狼牙,径直走到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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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使者?”她扫了眼那使者,“刚说谁是‘草原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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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没见过婉儿,见是个年轻女子,还穿着甲胄,眼里露出轻蔑:“阁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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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国长公主,上官婉儿。”她把狼牙扔到地上,“你刚才说,我打赢北狄不算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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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被那狼牙砸地的声响惊了下,随即冷笑:“长公主莫怪,只是西凉的骑兵,可比北狄强十倍。若长公主真有本事,不如……”他故意顿了顿,“跟我西凉的勇士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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