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谢伯征,说道:“谢伯征,我确实不如你们谢家,一家子脑子缺根筋。你到底为何这么自信,陈掌院能瞧上你?你文章写得很好?你的策论很有见地?你的书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一旁的顾无双十分配合,嘲讽一笑:“这么厉害怎么不考状元?一甲二甲都没有他的名字吧?”
谢伯征脸色难看。
时宁则捏着下巴,继续道:“这就奇怪了。科举英才如过江之鲫,天才都只是见到陈掌院的门槛。就你这条件,怎么会觉得陈掌院能瞧得上你?”
“不但觉得自己一定能入陈掌院的眼,还能厚着脸皮拦在我面前说,是我在陈掌院面前说了什么坏话,才让陈掌院看不上你!是你觉得是陈掌院脑子不行,还是你脑子不行?”时宁慢悠悠地说。
“听陈掌院说,你见到陈掌院,就要参与大周全书的校对检查工作!人家陈掌院带着将近三百人,努力了十年,终于编撰完成的大周全书,你上来就要占一部分功劳?人家新科状元都不敢想的事情,你一个榜上二百多名的玩意,怎么敢说出口的?你为何脸皮能厚到这样的地步?”时宁毫不客气,继续说。
顾无双啧啧出声:“脸皮还真是够厚的!还敢说宁宁不要脸。还真是,人至贱则无敌啊!”
谢伯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说不出话来。
沈时宁说的话,他其实也考虑过。
毕竟确实好很多人都比他好。
可人与人的缘法,本来就是很奇妙的。
他和陈掌院有缘。
一定是这样的。
就是他和陈掌院有缘。
“我和陈掌院有缘!我们有缘!”谢伯征回过神来,高声说了一句。
说完,他才看到,眼前早已经没有了时宁和顾无双的身影了。
他咬牙。
他还有机会的!
上一世,他参加了科举之后的几次诗会,都被评为了魁首,名声越来越好。
京中人都说他,才华横溢,俊朗非凡。
这一世,也要去参加这些诗会,将魁首和名声挣回来。
等他有了名声,陈掌院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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