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紧接着,“宁远号”的重炮群加入轰鸣!两艘巡洋舰的吉野级速射炮则以几乎无法喘息的密集频率将弹药泼洒出去!瞬间,海面如同煮沸的巨大汤锅!高大如塔的水柱此起彼伏地在敌舰队周围砸起!炮弹打在无畏号侧舷的老式铁甲上,发出擂鼓般的可怕钝响和钢片撕裂的尖利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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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国舰队的反击是沉默的爆发!浓重的白烟遮天蔽日从一排排黑洞洞的炮口喷涌而出,紧接着才是沉闷得让人心头窒息的炮声!数十颗老式大口径实心弹以肉眼可见的轨迹狠狠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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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巨大的碰撞震动席卷“致远号”!一枚实心弹丸穿透了前甲板靠后位置的装甲带!撕裂声与金属扭曲声在船体内部恐怖回响!破碎的木片、灼热的钢铁残骸混合着人体残肢如血雨般在狭窄的通道里喷溅!凄厉的惨叫声和警报器尖锐的长鸣瞬间塞满舱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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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受损!前部通道被毁……殉爆……殉爆危险!……”一个年轻军官的声音被撕裂的哭腔击穿,断断续续在话筒里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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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重弹持续砸落!巨大的水柱在巡洋舰四周升起,冰冷的海水如同瀑布倾泻而下,砸得甲板砰砰作响。一枚实心弹擦着“宁远号”烟囱呼啸飞过,可怕的摩擦声令人牙酸!舰桥上方的观测台被破片横扫,两名信号兵哼都没哼就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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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镇海站立在剧烈摇晃的致远号露天指挥台上,强风带着硝烟和血腥味灌满口鼻。他抹开扑上脸的冰冷海水,看着侧舷甲板那处正在燃烧冒烟的巨大破口,眼睛深处闪过清晰的痛楚和更深的决绝。舰体每一次被击中都在他脚下悲鸣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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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射击!左舵三十度!”林镇海的声音在接连的爆炸声中依然沉冷而有力,如同巨锤钉在钢板上。“转进!全舰队——向右翼突出部撤退!保持距离,装出溃败模样!让开侧翼通路!让他们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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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猛烈的炮火顷刻间稀疏下来。致远号突然以一个生硬的左转大角度转向,航迹在海面画出狼狈而巨大的白色弧线。宁远号动作稍慢一步,在约翰国又一波轰击炸起的水柱中几乎被淹没,才仓促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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