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辉夜-智谋交锋-谋战悉尼

得更低，那昔日耸峙于傲慢之巅的桀骜身躯，此刻已完全塌陷，只剩一副无力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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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泉旋即召集了致远舰队十位铁骨铮铮的舰长。作战室内海图铺展，邓世昌立于舰长中央，手指坚定有力地划过那片勾勒着约翰国舰队停泊位置的海图。他声如洪钟，字字句句如同铁钉凿入岩石，敲响胜利的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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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力！”他手指点向致远舰的剖面示意图，“双台霍索恩卧式三段膨胀蒸汽机——六千八百九十二匹力量！满煤压顶，十八节半如飞！再看那约翰国，‘供应’、‘天狼星’……皆是帆！顺风逆风？全凭老天爷赏脸赐风，在茫茫大洋上，他们那笨拙的木壳，不过是给咱们铁舰预备的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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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世昌语气更加斩钉截铁：“火力！“他指向致远舰的主炮位置，“‘致远’主炮三门——二百一十毫米克虏伯后膛炮，水力转动，水力装填！再看他们的破船，那是前膛滑膛炮！装填，他们还在用几十年前的老法子；射程？能看多远？咱们主炮一击，他们的船板就得像个烂西瓜被砸开！”那声音里饱含着一股沛然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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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防护，”邓世昌目光如炬扫过众人，“咱们这腰里裹着三层、四英寸厚的铁甲甲板，他们呢？木头壳子！一发***命中木船内部，便足以唤醒引燃一切的炽热与爆裂——木头，油脂，风帆……那就是一座自己航行入海的活火炉！”他的话语在作战室内激起无声的轰鸣，一种沉甸甸的必胜信念取代了战前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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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泉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焦灼的煤烟味，混合着海图的油墨气息与钢铁浸润海风后特有的冷硬腥气，沉入胸臆，变成一种清晰的抉择：夜之利剑，必要以迅雷之势直刺敌手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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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夜色是铁甲舰队最好披风。悉尼军港在视线里渐渐显露其犬牙差互的轮廓，岸上零星灯火如同瞌睡巨兽惺忪的独眼。“致远”稳稳航行在编队核心位置，胡泉立于飞桥，身体如旗杆笔挺，目光反复扫视前方水域。海风呜咽着穿过舰桥钢架，发出细微而持续的嗡鸣。此刻军港灯塔慵懒的光束扫过水面，如同盲人探路杖的轨迹，昏沉而迟滞——胡泉嘴角绷紧又松开一丝微不可察的弧线。这份安全感的代价极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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