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云昭感到一只冰凉的手悄悄握住了他的。那只手冷得像具尸体,却在微微发抖,掌心布满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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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见。"月汐轻声道,她的异色双瞳在黑暗中如同两盏小小的灯,左眼泛着月华般的银蓝,右眼却是熔金般的竖瞳,"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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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着云昭向前走去。随着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云昭勉强能辨认出这是一条向下倾斜的甬道,墙壁上刻满古老壁画,用某种荧光矿物勾勒轮廓。借着月汐眼中微弱的光芒,他看到壁画讲述着一个悲壮的故事:龙皇与皇后共同对抗遮天蔽日的黑影,皇后为保护龙皇被一道黑光贯穿胸膛,最终选择在生命最后时刻,与龙皇共同施展某个禁忌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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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魔鲸的故事?"云昭低声问,声音在狭窄的甬道中产生诡异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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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汐摇头,发丝拂过云昭的脸颊,带着冰雪与某种花香混合的气息:"时间对不上。这位皇后比魔鲸早至少十万年..."她突然停下,指向前方,"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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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尽头确实透出微弱的青光,那光芒像是有实体一般,在空气中缓慢流动,形成薄雾般的氤氲。两人加快脚步,来到一个圆形石室。石室中央悬浮着九盏青铜灯,排列成诡异阵法,幽绿火焰无声燃烧。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盏灯芯处都蜷缩着一个半透明的人形,面目扭曲,嘴巴大张,似乎在发出无声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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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炼魂阵。"月汐的声音紧绷如弓弦,"阴尸宗最恶毒的阵法之一。"她指向最近的一盏灯,灯芯处是个穿着青云宗服饰的年轻修士,"用活人生魂做灯芯,受永世灼烧之苦,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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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胃部一阵翻腾。那些魂魄中,他认出几个服饰熟悉的——正是之前在荒原祭坛见过的寻宝者。其中一盏灯里,那个曾试图抢夺龙皇佩的阴尸宗弟子正用空洞的眼睛"望"着他,嘴巴开合像是在求救。最中央的灯盏最大,里面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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