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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行装很简单。半年来他们几乎过着野人般的生活,除了必要的衣物和丹药,几乎没什么需要带走的。云昭最后检查了一遍山洞,确认没有遗漏后,率先踏入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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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雪没及脚踝,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咯吱的声响。月汐跟在后面,蓝银长发在雪地中格外醒目。她走得很轻,几乎没有留下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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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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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山谷,云昭突然停下。他弯腰从雪地里挖出一个小布包,抖落积雪后打开,里面是几株通体冰蓝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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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草。"他露出笑容,"正好可以用来炼制清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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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汐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药草收好,眼中闪过一丝柔和。这半年来,云昭为了给她疗伤,从一个对药理一窍不通的武夫,变成了能辨识数十种药材的"半吊子"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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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继续前行。雪后的山林格外安静,只有偶尔积雪从枝头滑落的簌簌声。云昭走在前面开路,月汐则时不时停下,采集一些生长在雪地里的灵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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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行至一处山脊时,月汐突然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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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回头,看见她站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遥望远方。他走过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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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连绵的雪山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云海在脚下翻滚,宛如仙境。这是他们半年来第一次看到山谷外的景象,壮丽得令人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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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月汐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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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看着她被阳光镀上金边的侧脸,突然想起半年前那个奄奄一息的月汐。如今她站在这里,蓝银长发飞扬,眼中倒映着万里山河,哪还有半点当初虚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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