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空荡的归途

几乎看不见，唇角残留的血迹泛着诡异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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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见宗主。"他抬起头，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冷硬，"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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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峰大殿内，熏香的味道压不住紧绷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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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宗主坐在高位上，手指无意识敲击着扶手。各峰峰主分列两侧，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殿中央那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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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极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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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的声音不大，却像块冰砸进热油里。二长老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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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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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说完。"月华宗主抬手制止，目光却始终没离开云昭怀中的月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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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面无表情地陈述着，从赵无极袭杀同门，到魔气侵蚀秘境，再到最后那道空间裂缝里蠕动的黑影。他说得很简略，却在提到"天魔"二字时，清晰地看到六长老的手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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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二长老长老再次大喝，"天魔早在十万年前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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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龙皇封印了，是吗？"云昭突然打断他。他缓缓抬起左手，掌心躺着一枚完整的玉佩，龙纹与月华交织，在殿内投下粼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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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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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宗主的指节泛白。她盯着那枚玉佩，仿佛在看什么可怕的东西。半晌，他才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所以，你见到了龙皇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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