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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涩的海风将云昭从昏睡中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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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石室。天花板由粗糙的珊瑚石砌成,缝隙间长着些发光的海草,提供微弱但足够的光亮。身下是一张铺着海兽皮毛的石床,触感异常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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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试图坐起来,全身肌肉却传来抗议的酸痛。昨晚那一记"唤潮术"几乎耗尽了他所有力气,现在连抬个手臂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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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海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换了一身深蓝色劲装,头发用鱼骨簪挽起,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陶碗,"把这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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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勉强撑起身子,接过陶碗。碗里是一种深绿色的粘稠液体,散发着刺鼻的腥味。他皱了皱眉,还是屏住呼吸一饮而尽。液体入喉,一股暖流立刻从胃部扩散至全身,酸痛感顿时减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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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前辈。"云昭声音沙哑,"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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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蛇胆配九种海藻熬的汤药,专治灵力透支。"海娘拿回陶碗,"能站起来吗?能的话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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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尝试活动四肢,虽然还有些乏力,但已经能正常行动了。他跟着海娘走出石室,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海蚀洞中。洞窟一半浸在海水中,一半露出水面,形成天然的平台。几条木制栈桥连接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石室,中央的空地上摆放着一些简单的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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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引人注目的是洞窟尽头的一尊石像——那是一位持戟而立的武士,面容已经模糊不清,但身姿挺拔如松,脚下踏着汹涌的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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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云家先祖'沧海君'的雕像。"海娘注意到云昭的目光,"千年前平定东海的大能,云家就是从他开始发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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