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城斗初试

。云昭站在街口，一时不知所措。眼前是一条望不到头的宽阔街道，两侧店铺林立，各色幌子在风中招展。街上行人摩肩接踵，有挑担的货郎，骑马的富商，坐轿的官眷，还有沿街叫卖的小贩。空气里混杂着食物香气、马粪味和不知名的香料气息，刺激得云昭连打几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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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挡什么道！"一个壮汉粗暴地推开云昭，差点把他撞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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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踉跄几步站稳，这才意识到自己站在了路中央。他连忙退到街边，眼睛却舍不得从街景上移开。渔村最大的集市与这里相比，简直如同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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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着街道慢慢前行，每走几步就会被新鲜事物吸引：铁匠铺里叮当作响的打铁声，绸缎庄里流光溢彩的布料，药铺门口悬挂的干蛇和蜥蜴...最让他挪不开脚步的是一家书店，透过半开的门扉，能看到里面整齐排列的竹简和线装书册。云昭不识字，但那些书卷散发出的墨香让他莫名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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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远点！臭要饭的！"书店伙计一盆水泼出来，溅湿了云昭的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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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慌忙后退，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一个水果摊。几个橘子滚落在地，摊主立刻揪住他的衣领："赔钱！五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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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故意的..."云昭结结巴巴地解释，手忙脚乱地从钱袋里摸出所剩不多的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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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一把抢过钱袋，将里面的铜钱全倒出来："才十五文？穷鬼！"说着拿走十文，将钱袋扔回云昭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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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咬着嘴唇捡起钱袋，在围观者的哄笑声中快步离开。他这才明白王大叔临行前那番话的含义："县城是吃人的地方，比大海还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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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炙烤着石板路，蒸腾起阵阵热浪。云昭口干舌燥，却舍不得花钱买水。他在街角找到一个公用水井，排队等候时，体内的沧海之气突然毫无征兆地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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