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深海的战书

为什么不行？！”林菲菲急了，“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护着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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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尊心的问题。”许愿摇了摇头，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早已被泪水浸泡得红肿的眼睛里，不再有任何的迷茫与退缩，只剩下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心惊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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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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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桌上那沓文件，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菲菲，你仔细看。这份资料，只能证明温志远是当年的关键证人，证明温家在江家倒台后，收购了他们的资产。但它，并不能证明，温志远当年，是在做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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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律上，他甚至，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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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菲菲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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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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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黑字，铁证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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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所有的愤怒与怀疑，在冰冷的法律条文面前，都只是苍白无力的、主观的臆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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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怎么办？”林菲菲第一次，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难道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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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这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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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缓缓地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片刚刚才被黎明点亮的、灰蒙蒙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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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然昨天来找我，用评委的事情来威胁我，你以为，他只是想让我们退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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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摇了摇头，声音冰冷得像淬了冰，“他是在试探。试探我到底知道了多少，也试探江弈，到底还剩下多少反抗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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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一个优雅的猎人，在戏弄一只早已被他逼入绝境的、困兽犹斗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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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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