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身的力气,去撕咬、去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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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觉得,”过了足足半分钟,他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嘶哑得厉害,“我还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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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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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猛地将那张海报,又朝他面前推了推,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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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比赛,要求一个技术负责人,和一个产品策划人!缺一不可!全滨海大学,你找不到比我更懂用户心理、更会写策划案的新闻系学生!而我,也找不到比你更强的技术实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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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弈,”她俯下身,双手撑在桌子上,第一次,用一种完全平等的姿态,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们都掉在泥潭里,谁也不比谁高贵。收起你那套可怜的、用钱来划清界限的把戏!那只会让你显得,更像一个输不起的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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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当礁石太久了,是会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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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她压得极低,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又重得,像一块巨石,轰然砸进了江弈那片早已冰封的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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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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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所有的冰冷、戒备、愤怒、屈辱,在这一刻,都尽数褪去,只剩下一种最纯粹的、被她这句话彻底击碎的、无法掩饰的震惊与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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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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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知道,他不是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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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在风浪里,站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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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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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东区机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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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记得,在她说完那句“礁石会碎”之后,江弈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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