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青刃与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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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域”是荒原尽头的一片禁忌之地，据说那里的辐射能把石头融成泥，从来没人能活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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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理会阿木的话，视线转向陶醉怀里的丫丫，又扫过她紧握着枪的手，最后落在她面罩上那道狰狞的裂痕上。“树鬼？”他问，语气听不出是疑问还是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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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没说话，只是将左轮的保险打开，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这人身上的血腥味比树鬼还浓，那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比黑骨营的疤脸更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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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坡上，”男人忽然开口，青刃在他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那个用铲子的，是你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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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的心脏猛地一缩。坡上……是陈默！“他怎么样了？”她忍不住追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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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两秒，似乎在衡量什么，最终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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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的……”丫丫突然哭出声，小手死死抓住陶醉的衣襟，“陈默叔叔说要给我做糖的……他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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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的指尖冰凉，后背的伤口像是被人用冰锥狠狠扎了一下。她知道男人没说谎——树鬼的毒和利爪，没人能扛得住。可心里那点残存的侥幸，还是被这三个字碾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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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受伤的，”男人又道，青刃指向斜后方的雾里，“在那边喘气，要不要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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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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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猛地抬头，兜帽下的目光第一次有了波动，带着点难以置信的急切：“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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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往旁边侧了侧身，露出身后的景象。雾里的树桩旁，小李蜷缩在地上，胳膊上的伤口乌黑肿胀，脸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但确实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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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了他？”陶醉问，语气里带着警惕。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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