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树影里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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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爪子在陈默背上留下更深的伤口，然后软软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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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挣扎着站起来，后背的伤口触目惊心，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剧痛。他看到又有两只树鬼从树林里窜出来，正朝坡下冲——它们放弃了他，盯上了更弱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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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啊！”陈默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抓起地上的石头，砸向冲在最前面的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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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混合着脸上的泥土，划出两道清晰的痕迹。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去，回去就是一起死，陈默的牺牲就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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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她拽起阿木和丫丫，头也不回地往树林深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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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陈默的嘶吼声、树鬼的惨叫声、还有隐约的枪声（是小李的猎枪？）渐渐远去，最终被风吹散在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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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起来，小声问：“陈默叔叔……他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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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咬着嘴唇，任由眼泪往下掉，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她的后背还在隐隐作痛，但心里的疼更甚——那道在断桥下说“别怕，有我”的声音，那个说要给孩子们熬糖吃的男人，可能永远留在了那片橡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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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紧紧攥着拳头，小黑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他回头望了一眼坡上的方向，那里已经恢复了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像是谁在无声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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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必须活下去，带着陈默的那份，一起走到方舟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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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前路，似乎比想象中更黑暗了。\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