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肯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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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抱着弓，眼圈红红的，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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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老头，四人往南走。阿木果然机灵，总能在草丛里找到可食用的野菜，还认得几种能解渴的野果，解了燃眉之急。小李的伤口被阿木找的草药敷过，虽然还疼，但没再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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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和阿木很快熟了起来，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丫丫说她以前住的地方有秋千，阿木说月牙泉的水倒映着月亮像块银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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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糖吗？”阿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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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肯定地点头：“姐姐说有的，软乎乎的，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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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走在后面，听着孩子们的对话，嘴角在面罩下微微动了动。陈默回头看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递过来——是块用锡纸包着的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藏的，锡纸都磨破了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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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搜黑骨营尸体时找到的。”他低声道，“给丫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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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接过糖，指尖碰到他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又很快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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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他们走出了密林，眼前出现一片开阔的河滩。河滩尽头有个月牙形的水洼，波光粼粼，果然像块银镜子——是月牙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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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泉边并不平静。几个半人半鱼的怪物正趴在岸边晒太阳，皮肤湿漉漉的，泛着青灰色，手指间有蹼，嘴里露出尖利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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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鬼。”阿木压低声音，拉着丫丫往后退，“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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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鬼似乎没发现他们，依旧懒洋洋地趴在那里。泉眼边的石头上，还晾着些不知名的骨头，白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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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过去？”小李端着猎枪，手心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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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指着水鬼身后的芦苇丛：“绕过去，趁它们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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