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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丫丫从大巴车里探出头,看到满地的尸体,小脸煞白,却只是紧紧抓住车门框,没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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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陶醉朝她招手,声音依旧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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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慢慢走过来,走到她身边时,突然伸手抓住了她握刀的手。她的小手很凉,带着微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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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的手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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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确实在抖。她甩开丫丫的手,用布擦了擦刀上的血,然后开始搜身。这些拾荒者身上有半袋水、几发子弹,还有一块没开封的压缩饼干——算是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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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水和饼干递给丫丫:“喝水,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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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接过水,小口小口地喝着,然后把饼干递回给她:“姐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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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陶醉摇头,开始处理尸体——必须把尸体拖到远处,否则血腥味会引来蚀变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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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没再坚持,小口啃着饼干,眼睛却一直看着她。阳光下,陶醉面罩上的血渍反射出诡异的光泽,她拖着尸体的背影显得格外单薄,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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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尸体,两人继续赶路。下午的路更加难走,沙丘变成了碎石地,脚底下的血泡磨破了,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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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他们来到一处废弃的哨所。哨所不大,只有一个房间,门口有两个蚀变体的骸骨,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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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在这里休息。”陶醉检查了一遍,用石头堵住了破门,然后在墙角铺了些干草,让丫丫睡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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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很快就睡着了,大概是太累了。陶醉靠在门口,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手里把玩着那把军用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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