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暗涌的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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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躲在布料堆后面，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工厂区很大，至少有十几栋厂房，蚀变体的数量不多，但分布得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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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在这里待一晚吗？”小女孩问，声音里带着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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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陶醉点点头，“找个地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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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小女孩，像幽灵一样穿梭在厂房之间，避开蚀变体的视线，最终走进了一栋看起来相对完整的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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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里堆满了废弃的机器零件，弥漫着机油和铁锈的味道。她选了一个角落，用零件堆了一道简易的屏障，然后将小女孩放在地上，自己则靠在屏障上，握紧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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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靠在她身边，很快就睡着了，大概是太累了。她的呼吸很轻，像只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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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却没有睡意。她看着仓库顶端那道透进月光的裂缝，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陌生男人。他还活着吗？刚才在居民楼，他一个人对付那么多鬣狗帮成员，能活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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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了甩头，把这些没用的念头抛开。在末世，关心别人的死活，就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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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为何，那个男人转身冲向楼梯口的背影，却像烙印一样刻在她的脑海里。冷峻，决绝，还有一丝……说不出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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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疤痕，那里的伤口因为刚才的战斗又裂开了，渗出血迹，和旧疤痕重叠在一起，像一片染血的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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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裂缝照进来，落在她的面罩上，反射出冰冷的光泽。仓库外传来蚀变体的嘶吼，还有风吹过厂房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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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闭上眼睛，手指却始终没有离开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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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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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字在她的心里反复回响，像一个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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