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染血的轨迹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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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像看着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她的手指在扳机上微微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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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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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枪响。光膀子的身体软了下去，鲜血顺着下巴流进脖子里，染红了那片狼头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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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枪声的回音在墙壁间碰撞、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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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松开手，任由尸体滑倒在地。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蹲下身，迅速搜走了两人身上的子弹、半袋发霉的面包，甚至还扯下了皮夹克——虽然沾满血污，但至少比她身上这件单薄的工装外套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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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她才走到垃圾桶旁，掀开破布。小女孩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一双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她，嘴唇哆嗦着，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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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吗？”陶醉的声音透过面罩传来，听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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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点点头，又摇摇头，小手紧紧攥着那个破旧的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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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没再说话，将她从垃圾桶里抱出来。小女孩很轻，却像块烙铁，烫得她胳膊发麻。她脱下自己那件满是补丁的外套，裹在小女孩身上，然后换上了那件带血的皮夹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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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钻进鼻腔，她皱了皱眉，却没有在意。在末世，血腥味比香水味更让人安心——至少说明你还活着，并且解决了一个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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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那个陌生男人说的路线，她穿过两条街，来到了废弃的地铁站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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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处的卷帘门被撬开了一道缝隙，足够一个人侧身通过。陶醉抱着小女孩钻进去，一股浓重的霉味和尘土味扑面而来。地铁站里一片漆黑，只有应急灯还亮着几盏，发出微弱的绿光，将通道照得如同鬼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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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从光膀子身上搜来的打火机，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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