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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纲想也没想便道:“开蒙的那会儿我们是同窗,夫子在上面讲课的时候,我们就常常在底下互扔纸坨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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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为交了谢环这个损友,他老早就进士及第登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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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从小在一块混的咯,长大了难道没有一起混过楼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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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瑜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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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李瑜眨眨眼开始套话:“那为何都说谢先生是浪子,却从未有人说过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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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纲不自在地咳嗽两声,表示小娃娃好奇心不要那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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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后他就再也不和他们厮混了,因为他的发妻身子一直不好,每每动怒总是要大病一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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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两次乡试落榜后,他就求父亲想法子给自己谋了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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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安分守礼,渐渐的大家就忘记他少年时的那些荒唐事迹,只记得他这些年的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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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媒人收了他的钱,怎么可能说他一句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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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环送走两人后便背着手去厨房,对着正做饭的老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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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做那么多哈,人家办完事儿都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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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这饭里下了鹤顶红似的,跑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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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王氏有些嗔怪地道:“你怎么不留一留李巡检,人家好歹与你同窗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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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一段时间不来往了吧,可如今不是又和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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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他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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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环很是傲娇地反问,说着理了理自己的儒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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