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三楼的修罗场

周狸娘不自觉打了个寒战，带了哭腔：“贺姑娘——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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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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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音里复刻的哭腔，回敬了她一份诡秘的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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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狸娘甚至不敢再哭出声，紧紧贴在扶梯上，甚至幻觉，掌心中出现了毒蛇滑腻腻的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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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快要崩溃跑下楼之际，顶层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我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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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贺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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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狸娘握紧扶梯——就算像蛇，也比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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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来吧...我课也没上完...外面叫了一声...她们全走了...我们，我们也回去吧...”周狸娘颠三倒四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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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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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水相逢而已，何必要为陌生人担惊受怕，周狸娘未得到回应，怯怯地便立时准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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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东西。”三楼再次传来声音拖住了周狸娘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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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东西？”周狸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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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都很重要的东西。”贺山月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昨天晚上那般甜美，如北风冷冽中暗含蛊惑：“你要不要上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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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狸娘沉默片刻，终是抬步，扶着楼梯一步一步朝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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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打七寸，除了这份有里子有面子的女先生的活计，还有什么对她们二人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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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栋楼都没有灯了，唯一的光来自于窗外檐角下摇曳的灯笼，和掩藏在云层中天边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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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铜制大锁被人撬开，门“出溜”地开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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