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画画的鹤

的人，苏州府出身，和家里断了亲，先前在骨董庄子帮人描画，见过些市面，于丹青上也不错。更要紧的是颜色很好，言行举止都没挑，除却年纪大一些，没什么要紧的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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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爷问：“多大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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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十九。”段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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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长房长子程行龃看了眼父亲：“也不算太大，只要没嫁过人，女人年岁长些，味道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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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爷剜了眼儿子，说的是松江话：“仔细你家主婆拧你欸，你老泰山明年有寸头进，凡事伐要过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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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段氏：“性情哩？聪明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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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道：“是个聪明的，但也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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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爷沉吟半晌：“这缺口，宁愿要个戆度的，也不想要个聪明的。”顿了顿又问起不吃肉的那位：“那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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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要小些，家里父亲是教书的，所以从小跟着学过几天画，论丹青上的造诣比不上贺氏，论样貌更是拍马难追的，但就像老爷说的，这个周氏见识窄些，畏手畏脚的，可能对咱们更听从。”段氏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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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看？”程老爷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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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想了想：“像尖嘴的耗子。”又道：“还有个对比，贺氏只有个照料生活的婆子在身边，户籍帖、名帖都在身上，自己能做自己的主；周氏家里头当娘的还在，爷家舅家还拖着一大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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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爷不以为然摇摇头：“这倒是小事，孤家寡人有孤家寡人的用法，拖家带口有拖家带口的拿捏——唯独这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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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难以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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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行龃不以为然地笑道：“索性两个都招进来，一个也是喂，两个也是养，索性就放进原有的货里慢慢选，搞不好最后并不是这两只画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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