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砸落的雨滴

听洞外木棍敲打灌木丛的声音越发干脆和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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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活的人已经很少了，寻找杀戮的声音才会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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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有一处被低矮灌木虚掩的狭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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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浑身是血的半大少年，正警惕地提起一支粗壮的木棍四处搜寻：他刚刚杀了五个人，两个老妇人，两个小女子，还有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女的，他没杀过人，连鸡都少杀，可在杀了一个人之后，他突然不再畏惧喷射的鲜血和濒死的眼睛——甚至，他已经做起了抱着那么多那么多银子回村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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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家，没爹娘，吃百家饭长大的，村里头连有主的野狗都能咬他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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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拿着银子回去，他第一件事就是买把刀，把那条大黑狗割了喉！再买大把的砒霜，把村子里的人都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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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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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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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然间，他余光扫到空地上有个弱小瘦削的身影，小心翼翼地藏在灌木丛里，低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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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地上躺着的一具看不清脸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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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单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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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心上浮起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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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他屠杀的经验，小姑娘是最好杀的，又软又轻，根本不需要棒子，双手掐住脖子，默数十下就没气了，不用费力气也没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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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将棍子轻轻放在地上，脚尖着地，轻手轻脚地向前走，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小妹妹，你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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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地上的贺水光双肩一僵，背对跪着，隔了片刻才低声哭道：“我娘，我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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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点一点靠近，在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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