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准备发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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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花衬衫男人在生意场上混了这么久，哪能看不出这点门道，只是林巧云那番话半真半假，确实让他心里有些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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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跟香江沾边的人，谁都得罪不起。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松了口，把价格降了下来，虽然没到沈秀兰的心理价位，但已经挤掉了大部分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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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谈成，两人付了定金，约好第二天来提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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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仓库，林巧云才长舒一口气，用胳膊肘捅了捅沈秀兰：“怎么样？我演得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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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了，”沈秀兰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下次奥斯卡没你我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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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满二手电器的卡车回到燕京那个小院时，已是三天后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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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娣和两个弟弟看到满院子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旧电器，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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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电视机和录音机蒙着厚厚的灰尘，有些外壳上还有划痕，看起来又旧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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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孩子们都睡下后，招娣却悄悄走进了沈秀兰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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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小姑娘坐在床边，欲言又止，“我们……为什么要买这么多旧东西啊？它们看起来都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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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秀兰正在就着灯光擦拭一台录音机的外壳，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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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过女儿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拿起一块干净的软布，蘸了点水，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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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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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娣学着她的样子，小心地擦拭着蒙尘的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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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银色的金属镶边和黑色的塑料外壳就露出了本来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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