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和人真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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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招娣清脆的嘀咕声隐约传了进来：“奇怪，刚刚明明还看到妈妈在院子里的，怎么一转眼就没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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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沈秀兰浑身一僵，双手死死地抓着冰凉的床栏，指甲掐着叶昭腰际的软肉，一声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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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风暴平息。沈秀兰浑身脱力，疲惫地抬起手指，指了指桌上那个崭新的录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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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从西市回来后，托人新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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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给小凯。”她的声音又哑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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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嗯”了一声，穿好衣服，整个人神清气爽，眉宇间的疲惫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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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录音机，拉开门走了出去，还对着在院子里探头探脑的招娣和团子说：“你妈累了，在屋里休息，别去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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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秀兰听着外面的动静，实在抵不住排山倒海的困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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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秀兰是被院子里一阵细碎的说话声唤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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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西厢房里光线昏暗，只有窗户的轮廓透着一抹灰蒙蒙的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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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了动身子，骨头缝里透出一股酸软的乏力感，让她不由得轻轻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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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午后的风暴，像是把她整个人都拆散了又重新拼凑起来，记忆的碎片混杂着身体的感觉，让她的脸颊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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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衫和头发，又用手背贴了贴脸，直到那股热意消散了些，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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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晚霞正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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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藤架下的石桌旁，招娣和团子正凑在一起翻花绳，一根红色的毛线在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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