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父亲也帮腔,理直气壮地说:“就是,小孩子家嘴馋,给他几颗不就得了,小气吧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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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邵凯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是气的。他攥紧了拳头,却不知如何反驳这种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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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娣也气鼓鼓地瞪着对方,把食物往自己这边又揽了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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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被吓到了,小声说:“那是……那是妈妈给我们买的。”他似乎是叫妈妈叫顺口,从那天以后就一直这么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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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有几个人朝这边看来,但大多是看热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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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沈秀兰开口了。她没有生气,脸上反而露出一种夸张的、混合着同情与怜悯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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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那对夫妇,声音不大,却足够周围的人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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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大哥大嫂,看你们穿得也齐整,怎么孩子饿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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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一边把那包烧鸡往对方那边推了推,“是不是出门急,没带够钱和粮票?没事的,别不好意思说。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着。来,这烧鸡拿去给孩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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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真诚极了,眼神里满是“我懂你们的难处”的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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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夫妇脸上的得意表情僵住了。男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沈秀兰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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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秀兰转过头,用更大的声音对自己的三个孩子说:“招娣,小凯,团子,我们把好吃的都给这个小弟弟吃,好不好?我们饿一顿没关系,我们要做有骨气的好孩子,不能像有的人,看着体面,却要伸手管别人讨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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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一出,周围几个看热闹的乘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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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夫妇的脸,瞬间从白到红,再从红到紫,就像开了染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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