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振翅

？”周明轩的声音带着酒气，背景里有嘈杂的麻将声，“我妈病了，你回来看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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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皱起眉：“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妈生病应该找你，或者找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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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这么冷血？”周明轩的声音拔高了，“她好歹是你以前的婆婆！要不是你非要离婚，她能气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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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轩，”安然的声音冷了下来，“第一，离婚是我们两个人的决定，跟你妈生病没有因果关系。第二，我现在在外地工作，没时间也没义务回去看她。第三，请你不要再用别的号码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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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她靠在墙上，胸口有点发闷。林深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巾：“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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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摇摇头：“前夫，用别的号码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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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帮忙吗？”林深的语气很平静，“我认识做通讯的朋友，可以帮你拦截骚扰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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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安然深吸一口气，“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睬。”她忽然想起苏总监说过的话：“工作中要懂得设立边界，生活里也一样。”以前总觉得退让是顾全大局，现在才明白，清晰的边界才是对自己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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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的研讨会，有位专家讲“城市更新中的情感联结”，提到“好的改造不是推倒重来，而是保留记忆的同时创造新的可能”。安然听得很入神，忽然想到自己：她的人生，不也是一场“城市更新”吗？清除掉腐烂的部分，保留那些珍贵的记忆，然后慢慢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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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火车上，她收到母亲发来的微信：“周明轩今天又来家里了，说你不孝顺，我把他骂走了。你别往心里去，好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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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回复：“知道了妈，您也别跟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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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景渐渐从城市变成海岸，蓝色的海水越来越近。她打开林深画的老街速写，翻到最后一页，发现背面有行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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