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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安信彻底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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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盯着陈平渊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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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的刑警生涯,赋予他的直觉在疯狂示警:陈平渊,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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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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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怎样的末世,才会让眼前这个如神似魔的男人,流露出这样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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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一个被刻意压下的念头此时重新占据了他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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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安信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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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体育馆失踪的上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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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他和杨智都倾向于认为,那些人或许只是被传送到了某个未知的异度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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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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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归.......是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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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渊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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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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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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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安信如遭雷击,猛地睁大了双眼,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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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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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内心深处早已隐隐有过最坏的猜测,可当这个残酷到令人窒息的真相,被如此直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时,他还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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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在他眼前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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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踉跄了一下,手臂下意识地撑住了一旁的冰冷墙壁,才勉强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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