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依旧,“你会知道一切。”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白钦南脸上未消的怒气和深藏的恐慌,补充道:“抱歉,此事……事关岚家核心机密,我暂时无法向你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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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家……”白钦南的声音很轻,像是在思考这两个字背后沉甸甸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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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抬起眼,目光转向倚着门框、仿佛置身事外却又无处不在的柏溪,眼神冰冷,“你呢?柏溪。别告诉我,她和你们柏家那点见不得光的‘机密’也扯上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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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柏溪回答得干脆利落,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柔到近乎完美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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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柏家无关。”他的目光投向单知影消失的门口,眼底深处翻涌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探究和执着,“只是……有些问题的答案,我暂时还需要从她身上……了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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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曲子……那首只存在于他高烧昏沉记忆里的、属于亡母的未公开曲目……当时一个八岁的孩子,绝无可能知晓。这个疑点深深扎进他的心底,让他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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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钦南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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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疲惫地挥了挥手,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和挥之不去的烦乱,“出去吧……你们……都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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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悉瑾深深地看了白钦南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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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溪则对着白钦南微微颔首,唇边依旧挂着那抹无懈可击的温柔浅笑,也优雅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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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监察部大门再次无声合拢,将外界彻底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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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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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钦南瘫坐在宽大的皮椅里。办公室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地板上那片深褐色的、散发着甜腻与苦涩混合气息的咖啡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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