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该和这座城市说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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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东京，空气里有种洗刷过后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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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峰从上野公园走回神保町的廉价旅馆，脚步比来时沉重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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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法官的话，像一颗投入他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久久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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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带来的快感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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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光名单上的人，只是清除了罪恶的果实，但滋生罪恶的土壤依然肥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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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这个国家，像一个身患重病的巨人，不刮骨疗毒，不猛药去疴，只会一次又一次地长出新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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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它低头认罪，才是真正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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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旅馆房间的门，屋里三道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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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真平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擦拭着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枪，动作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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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雪子和山口秋子则坐在一旁，面前的小桌上放着几份报纸，头版头条都是关于“连环意外事件”的猜测性报道，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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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千叶真平头也没抬，手上动作不停：“看你的表情，不像是去湖心亭喝了碗清茶，倒像是去签了份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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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峰没理会他的玩笑，径直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偶尔撑伞走过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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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在狭小的房间里蔓延，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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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雪子站起身，默默地为许峰倒了一杯热茶，双手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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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有些微凉，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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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轻柔得像窗外的夜雨：“夫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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