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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郎君,这是……”小林雪子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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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中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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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峰笑呵呵地介绍,仿佛两人是多年好友:“中田先生是个热心肠,他听说我们有急事要去四国,愿意用他的渔船送我们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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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中田的渔夫,听到“热心肠”三个字,腿一软差点跪下,哭丧着脸说:“大爷,好汉,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三个孩子,我那条破船,真的经不起大风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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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峰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沓日元,塞到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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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田掂了掂钱,脸上的悲苦稍微缓解了一点,但还是犹豫:“可是……最近海上风大,而且……海上保安厅的人查得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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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峰又掏出那柄从不离身的短刀,在他眼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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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在阳光下闪着森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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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田立刻把钱揣进怀里,脸上堆起了热情的笑容,一躬身:“几位老板,这边请!我的船,又大又稳,保证把你们安安全全送到地方!今天天气真好,风平浪静,正是出海的好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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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的转变之快,让旁边的山口秋子看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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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行四人,外加一个“被自愿”的船夫,登上了一艘散发着浓重鱼腥味的小渔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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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船不大,但足够结实。马达发动时,发出“突突突”的声响,像个患了哮喘病的老头。船身摇摇晃晃地驶离港口,朝着茫茫大海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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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望去,千叶港和它背后的东京废墟,在视线里变得越来越小,最终化作海天之间的一道模糊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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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吹拂着每个人的脸,带着一丝咸湿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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