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弃城向莲山,前路皆未知

崽正趴在书生新兵脚边，用舌头舔着爪子上的伤口——是昨夜为了引开元军斥候，被马蹄蹭到的。小家伙似乎听懂了他们的对话，突然站起身，对着竹林的方向低吼一声，尾巴却摇了摇，像是在确认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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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走了。”文相拄着拐杖，率先走向寨门。他没有回头看那些新立的木牌，却在跨过门槛时，停顿了片刻——那里的石板上还留着张都尉的血迹，被昨夜的雨水冲得淡了，却依旧能看出暗红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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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林示意弓箭手带着伤兵先走，自己则留在最后，检查有没有落下东西。他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石屋，看到墙角有个被遗忘的陶罐，里面还剩小半罐糙米，是那个瞎眼士兵藏的，说要留着给文相熬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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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吧。”朱天林把陶罐塞进怀里，指尖触到冰凉的陶壁，突然想起那士兵说过，他儿子最爱喝糙米粥，要是能活着出去，想带罐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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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狼幼崽突然对着寨外的山路低吼，耳朵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咽。朱天林的灵力感知瞬间锁定目标——三道红光正从岔路拐过来，速度极快，带着刻意压低的气息，是元军的斥候，显然发现了他们要撤离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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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朱天林没有丝毫犹豫，拽起还在收拾木牌的书生新兵，“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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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书生新兵望着那些木牌，眼睛红得像要滴血，“他们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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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回来的。”朱天林的声音很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等把元军赶出去，我们就回来接他们——带着真正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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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离的队伍像条受惊的蛇，钻进了山民指的秘道。这是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窄缝，两侧的岩壁湿漉漉的，长满了青苔，稍不留神就会滑倒。朱天林走在最后，长柄刀横在胸前，铁链在身后拖出沙沙的声响，像条警惕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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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出秘道时，聚义坪的轮廓已经模糊。朱天林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寨门的巨石后闪过几个黑影——是元军的斥候，他们终究还是来了。那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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