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乱军救文相,浴血护主帅

bsp;“别管我！”张都尉的身体晃了晃，却依旧挺直着脊梁，“护着文相……护着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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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的刀终于劈了下来，暗红色的毒雾吞没了银色的身影。朱天林目眦欲裂，却被文相死死按住：“不能停！”老大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他是为了让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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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幕渐渐散去，元军的骑兵重新聚拢。朱天林拽着文相冲进山壁的裂缝，这是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石缝，骑兵进不来。残兵们自发地组成人墙，那个瞎了只眼的士兵用身体堵住入口，长矛刺穿了他的小腹，却依旧没有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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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狼！”朱天林对着石缝外喊。青狼幼崽像道灰色闪电，突然窜到巴图的马前，狠狠咬住了马腿。战马受惊直立，将巴图甩了下来，给他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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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缝里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彼此的喘息和心跳。文相的竹简被汗水浸透，却依旧完好；朱天林的铁链上沾着血和泥土，却缠得更紧了；最前面的弓箭手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前方的微光：“是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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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出石缝的瞬间，朱天林回头望了眼。落马坡的厮杀声还在继续，却渐渐稀疏——残兵们的人墙终究没能挡住元军。他仿佛能看到拄拐杖的老兵，看到瞎眼的士兵，看到那个替丈夫赴死的民妇，他们像聚义坪的残旗，倒在了守护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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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文相的声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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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林把那面从聚义坪带来的残旗递给文相，布料上还沾着聚义坪的尘土：“他们没白死。”他的灵力感知“看”到张都尉插在地上的长枪还没倒，半面残旗在风里猎猎作响，像在为他们指引方向，“只要这旗还在，只要您活着，他们的血就不算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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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狼幼崽跑过来，嘴里叼着块银色的甲片——是张都尉的，上面还沾着暗红的毒血。小家伙把甲片放在朱天林脚边，用脑袋蹭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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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相突然对着落马坡的方向深深鞠躬，官袍的下摆扫过沾满血的石地。朱天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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