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战友遭屠戮,国破危在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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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好样的。”文相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力量，“他用命给咱们换了时间——这就不算白死。”老大人指着洞外的莲花山，“这山里有咱们的人，有粮食，还能打猎——只要咱们活着，就不算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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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林看向洞外，夕阳正落在莲花山的峰顶，把云彩染成金红色。山风吹进山洞，带着草木的清香，与城里的烟火味完全不同。他的灵力感知扫过周围，看到山林里有不少灵气波动——是变异野兽，却没有敌意，更像是这片山脉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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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相，元军会不会追来？”有民夫担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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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文相很坦诚，“但他们不熟悉山路，骑兵在山里没用——就像鱼到了岸上。”他拍了拍朱天林的肩膀，“你带弟兄们熟悉地形，老军医说青狼幼崽能闻出元军的气味，正好能当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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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林点头，把长柄刀插在洞口的石头上。刀身上的缺口在夕阳下泛着光，像只眼睛。他知道，海丰城虽然丢了，但只要这把刀还能劈砍，只要文相还在，只要他们这些人活着，南宋的旗帜就不算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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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狼幼崽突然对着山下低吼，耳朵贴在地上——显然听到了动静。朱天林的灵力感知顺着山坡延伸，看到十几个黑点正往山脚移动——是元军的斥候，他们果然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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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手，能射箭吗？”朱天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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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手摸了摸受伤的胳膊，拿起牛角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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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朱天林的嘴角勾起抹冷硬的笑，灵力在体内缓缓流转，劈山式的光晕虽然微弱，却从未熄灭，“让他们知道，进了莲花山，就别想活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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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的风里，似乎还飘着张都尉断枪上的残旗气息。朱天林握紧刀柄，看着山下的斥候越来越近，突然明白：国破或许就在眼前，但只要有人肯像张都尉那样举着残旗不退，像弟兄们那样用命铺路，像文相那样在绝境里找生机，这国家就不算真的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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