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元军围孤城,粮草渐告急

不仅围了城，还派骑兵封锁了所有通路，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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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天空飘起了雪。起初是细碎的雪沫，后来变成鹅毛大雪，很快就把城头的血迹盖成了斑驳的白。朱天林把冻僵的手塞进腋下取暖，突然听到城墙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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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他握紧断矛，借着雪光看到几个黑影正贴着墙根移动——是负责清理尸体的民夫，正偷偷把元军的尸体往城下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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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喊！”为首的民夫是个瘸腿老汉，他慌忙按住朱天林的胳膊，另一只手往怀里塞了个东西，“这是给张都尉的，昨天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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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林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借着雪光一看，竟是块巴掌大的腊肉！油汪汪的肉皮上还沾着盐粒，在这粮荒时节，简直比黄金还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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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他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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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腿老汉往元军尸体堆努努嘴：“那穿黑甲的元狗身上藏的，估摸着是个小头目。”他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听说张都尉杀了三头獠牙猪，要是能换来半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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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就被一阵马蹄声打断。三匹元军战马在城下巡逻，铁蹄踏碎积雪的声音让民夫们瞬间趴在地上。朱天林屏住呼吸，看着战马驮着的士兵——他们腰间挂着鼓鼓的皮囊，不用想也知道装着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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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战马走远，瘸腿老汉才哆嗦着爬起来：“这些狗东西，咱们在城里啃树皮，他们倒有肉吃。”他把腊肉塞进朱天林手里，“快给张都尉送去，说不定能多赏咱们点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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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林攥着腊肉往城楼走，雪落在他脖子里化成水，却没觉得冷。他突然想起刚才分麦饼的小兵——那孩子顶多十五岁，脸上还带着没褪的绒毛，却已经能面不改色地从尸体上搜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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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里点着盏油灯，张都尉正对着地图出神。他银色的铠甲沾着血污，左臂缠着浸血的布条，但脊梁挺得笔直。看到朱天林进来，他抬了抬眼皮：“你就是那个射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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