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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目光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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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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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谢谢你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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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昭看着眼前这个总是容易紧张却在此刻努力表达谢意的少年，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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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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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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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现在就变得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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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需要成为任何你不想成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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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扫过风钧，也掠过旁边吵嚷的方阳舒和笑眯眯的羿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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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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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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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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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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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不是你必须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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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你永远拥有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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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钧垂着眸，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素描本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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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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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很轻，几乎像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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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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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永远都不会主动说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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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目光里带着惯有的犹豫，却又有一丝难得的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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