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带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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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慧站在门外，听着这番对话，心里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她忍不住笑了，又觉得有点酸。姐姐张芸比她大1岁，性格温婉，从小就是家里的“好孩子”，而她张慧，则是那个叛逆、倔强、总想证明自己的妹妹。如今姐姐嫁给了刘小宝——那个在研究所里出了名的老实人，话不多，做事却一丝不苟，连拖地都要拖三遍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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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么个“木头人”，在电话里哄老婆的样子，却温柔得让人心颤。张慧靠在墙上，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一缕发丝，心想：这男人，平时看着呆头呆脑的，怎么一到姐姐面前就这么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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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起了个念头——既然刘小宝还要一会儿才走，不如……逗他一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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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疯长。她已经37岁了，可骨子里那股顽皮劲儿从未消失。小时候她就喜欢躲在门后吓唬姐姐，现在虽然身份变了——她是小姨子，他是姐夫——但那种恶作剧的冲动，却像血液里流淌的本能。她屏住呼吸，像一只夜行的猫，沿着墙边缓缓前行。研究所的地板刚被拖过，还泛着湿漉漉的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她的高跟鞋被她提在手里，赤脚踩在微凉的地面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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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刘小宝正弯着腰，用力拖着所长办公室外的走廊。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拖把在他手中来回推拉，动作麻利而专注。他嘴里还哼着那首《曾经的你》，调子跑得离谱，却唱得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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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慧躲在拐角的消防栓后，偷偷观察着他。她忽然发现，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男人，独自一人时竟如此生动。他拖完一段地，直起腰活动了下脖子，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眉头微皱：“六点差十分，得快点了，不然芸姐该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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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火急火燎地推着拖把往楼梯间方向走去。张慧见状，立刻贴着墙跟了上去。她的心跳莫名加快，像是回到了中学时代，偷偷跟踪暗恋的男生。可这一次，她不是为了爱情，而是为了那一瞬间的恶作剧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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