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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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重，四合院的灯火昏黄，映得院子里人影憧憧，像一出热闹的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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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站在人群中央，像是被剥了皮的狐狸，脸上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着光，眼神慌乱得像只困兽，四处乱瞟却找不到半点逃跑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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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胜瘫坐在地上，嘴唇哆嗦着，脸色白得像刷了层石灰，嘴里还在小声嘀咕：“这事……真不关我……我就是拿了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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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话在人群的骂声和哄笑声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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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叉着腰，站在许大茂跟前，脸上的怒气还没散，嘴角却挂着一丝戏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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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着许大茂，声音洪亮得震得院子里的窗户都嗡嗡作响：“许大茂，你不是嘴硬吗？不是要五块钱买鸡吗？现在咋不吭声了？来，当着大伙的面，叫声爷爷！叫得响亮点，不然今儿你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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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邻居们拍手叫好，孩子们挤在前面，拍着手喊：“叫爷爷！叫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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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婶子抱着胳膊，笑得前仰后合，嗓门大得像打雷：“哟，许大茂，你也有这天？快叫，咱都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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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平日里不爱凑热闹的老太太们都探出头，眯着眼看戏，嘴里啧啧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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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的脸色从铁青变成猪肝色，嘴唇哆嗦得像筛糠，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破旧的棉袄上，洇出一片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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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紧牙关，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傻柱，你……你别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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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话刚出口，就被傻柱一声大吼打断：“过分？许大茂，你找假警察害人，败坏建平的名声，还敢说老子过分？叫不叫？不叫我帮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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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势要上前，粗壮的胳膊一挥，吓得许大茂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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